【蒙逊】Time is Money

盲狙高考作文,题目来自全国卷Ⅲ。

或许可以当做与端午毫无关系的贺文。

雷。雷。雷。重要的事情说三遍。

具体设定见文。

@平原督邮

以上。








雨下了一整日,丝毫未有停的迹象,夜里甚至还下得更大起来。这般天气在外活动的人本就少,因此更显得那把突然出现在巷口的黑伞引人注目。黑伞迅速向巷内移动着,撑伞的人健步如飞,仿佛行走在新修好的平整的柏油马路,而不是即使在晴天也容易让人鞋底打滑栽跟头的青石板上。
伞很快停在了一扇不太起眼的门前。撑伞的人扣响门环。片刻后门打开一道窄缝,守卫模样的人探出头来,问来者姓甚名谁有何贵干。伞下人微微抬起伞檐露出小半张棱角分明的脸,道:“找你家言先生。”




吕蒙迈入屋内,来时撑的黑伞被收起倚在门边。
“雨很大吧。”桌边的人头也不抬。
“是很大,不过我觉得也许就要停了。”他望向窗外,接话道。
那人合上书,侧过身看他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——你说吧。”




吕蒙有时真是恨透了这人的玲珑心思——总能一针见血戳穿自己的伪装,无论何时何地,半分情面也不给留。
可他偏又爱这玲珑心爱得发狂。





“……希望你能考虑加入我们,这是组织的意思。”吕蒙顿了顿,“也是我的意思。”
最后这句话说得着实没什么底气。话刚出口吕蒙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。
然而对方没听见似的站起身来,但又转身面对墙壁不再看他。吕蒙猜他或许是在思考,抑或已经表明了拒绝。
正揣测着,那人却清了清嗓子好像要开口表态:





“我有一段情呀,唱给诸公听;诸公各位,静呀静静心呀。”
吕蒙愣在原地。
“让我来,唱一支秦淮景呀……”




所谓的言先生事实上并不姓言,而姓陆;说是“先生”,其实也不过是个刚至弱冠的青年。
吕蒙犹记得第一次遇见陆逊时,后者在台上唱的便是这支《秦淮景》。彼时陆逊尚未被叫做“先生”,随意着一袭藏青长衫就上了台,嫌冷还披了条格格不入的白外套,绣着大朵山茶花暗纹。琵琶声起,手中折扇呼啦一展,开口便是地道吴侬软语。与此同时全场灯光猝然熄灭,只余一道灯柱自上而下打在他身上,艳光一现,美得不可方物。
那之后他常跟着孙策去云间阁。孙策的目的是找当时的头牌“顾曲”,而他只是为了能多见那个跟在顾曲身边的少年一眼。
再后来孙策出了事,顾曲从云间阁顺利脱身,摇身一变成了组织的得力干将,杀伐决断,不在话下。吕蒙这才把此前的一些弯弯绕绕给想明白。
云间阁从来就不只是个风月之地,道上的人都清楚。可仍然有无数富贾豪绅愿一掷千金搏美人一笑,毫不在意美人是否要取自己项上人头,更有甚者乐意双手奉上,十成十的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”。
顾曲——现在应叫他周瑜——走后,陆逊自然而然踏上了头牌的位子。两人风格颇为类似,本职工作完成得极为出色,云间阁里的事倒什么都高高挂起,难倒了管事的却让吕蒙很是满意。
他花了很久才弄清楚自己对陆逊确乎有着极强的独占欲,然而两人左不过也只是金风玉露一相逢,之于陆逊不知如何,之于他可是真的胜却人间无数。须知这事有一必有二,有二必有三,陆逊不说他便不问,两人意外默契得紧;来了就做,做完该走就走,不到时辰大可留下过夜,看上去毫无牵绊一身轻,但一日日一夜夜似乎总有把刀在吕蒙心上划拉,划得他血肉模糊,最后愈合成一道横亘心头的疤。




“前些天你们当家的来找过我。”陆逊说,“说的话同你说的差不多。”
吕蒙突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:“那他……”
陆逊摇头:“他没有拿公瑾哥来压我,他知道我清楚公瑾哥不会这么做。”
吕蒙沉默。在道上混的时间不短,他竟一时弄不懂这是为什么。
陆逊走到他跟前,扬起脸看他,忽然伸手打了个响指。
“为什么你们当家的还要派你来呢?”他直直地盯着吕蒙,目光中带了些狠厉,“在他劝说我失败之后。
“或者说,他凭什么觉得你可以说得动我,哪怕你的说辞前几天我已经原原本本听过一遍了?”
有什么在吕蒙心里不痛不痒地撩拨了一下。
“你们常说‘时间就是金钱,效率就是生命’,看你的表现我很怀疑这句话是不是仅仅被挂在嘴边说说而已。”陆逊退回床边坐下,笑了,“所以你还在等什么?”




他挑眉,冲吕蒙勾勾手指。




“Now, or never.”








—End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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